念力兵械第5卷-第24章 发布会上
“哦？那个女的看起来很有干劲啊。”白虎把指关节捏得啪啪作响，“再一胜就能跟杨希决斗了。她要是识相的话就趁早别来挡我。要是一定要和我打……”
“白虎！”玄武一把抓住他，肃然道，“别忘了昨天大使交代你的事。你要是再在台上乱来，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“哼！放心，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禁止使用白虎兵装的真正力量。不能被记忆逆流发疯。尽量点到即止，不准把对手伤的太重。”玄武又提醒了他一次。
柏德文被打成重伤已经让局面很不好收拾了，如果白虎又把另一个席位者打残，那念度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让白虎自己弃权。这种赌气的战斗根本就没意义。
实在不行退而求其次，让他和杨希打一场，早点结束这事早点了结。
玄武始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，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。
……
举行念械兵装发布会的地点，是在市内最大的会馆，“维多利亚大剧院”里。这也是潘地曼尼南财团的产业，建立之初是作为歌剧、演出的会场用。维多利亚大剧院在逻各斯全境都闻名遐迩，同时也是山上之城最大的民用建筑。
这次潘地曼尼南财团用来开兵装发布会，光是停演一天损失的金币就以十万计。
既然已经付出了这么大本钱，财团当然不会吝于再花大价钱宣传。山上之城的各界名流齐聚于此。
——杨希当然不会误以为，这么大的排场就为了捧几个念度院的学生。
实际上，杨希等人的兵装发布会只是这次会展的一小部分。今天真正的重头戏还是财团自己的新发明。
……
约维沙·潘地曼尼南比杨希预想的还要平易近人，从外表上丝毫看不出他是逻各斯首富。
熔炉节时杨希只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听他演讲。近距离和这位传奇人物面对面还是第一次。
这位手握逻各斯经济命脉的中年人，没有贵族们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越感，就像一个邻家叔叔一样。风度翩翩，又富有幽默感，信口拈来一些逸闻趣事都让杨希等人十分感兴趣。
杨希一开始还有些紧张，跟约维沙聊了一会也不知不觉放松下来。
等各界人士到齐以后，发布会正式开始。作为主办者的约维沙上台致辞。又和熔炉节时一样，他脱稿做出一篇演讲，全文如下：
“大家好，我是约维沙·潘地曼尼南。相信在座的大家都认识我了。是的，我有很多广为人知的头衔。比如说维多利亚大剧院的主人。比如说潘地曼尼南财团的老板。比如说逻各斯共和国首富。不太谦虚地说，我算是这个国家最有名的人之一了。
“但我想说，其实我并不是什么伟人。我只是逻各斯运气最好的那个人而已。
“四十年前，我从父亲手里继承企业的时候，这只是个家族式的小作坊而已。父亲是个冒险者，以皮革生意起家，早年在的逻各斯和西方国家的国境线上做生意。只是因为那时和西之诸原的贸易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，才让父亲低买高卖，赚到了第一桶金。
“在我接手家业的时候，我手下只有三支车队。但我有自己的贸易线路。我逐渐开始涉足钢铁、金属的交易，因此发了大财。我用赚到的钱买了地产，开设自己的工厂。之后逐渐资产越来越多，涉及的生意也越来越广，才有了现在你们所熟知的潘地曼尼南财团。
“从三支车队到现在资产上亿，这四十年里，我非常非常努力地经营这个企业。但是回顾潘地曼尼南财团的前世今生，我仍然要说，我的努力只占两分，而运气占了八分。
“我很幸运，一出生下来就能继承三支车队。尽管以我现在的资产来看三支车队很微不足道，但没有那些本钱就不可能有我的今天。
“我很幸运，在我之前没有人垄断与西方诸国的贸易线路，让我抢到了最重要的商机。现在的行商已经不再有我年轻时那样的机遇了。
“而我最大的幸运是，我出生在一个鼓励赚取个人财产的年代。
“我想历史上一定有更多比我更聪明也更努力的商人。但他们如果出生在米利都帝国时代，只能当三等公民。如果出生在中原联盟时代，他们的财产可能会被王公贵族们横征暴敛。如果出生在天火战争时代，他们经营半生的产业可能会在一夕之间灰飞烟灭。
“在大时代的背景面前，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。我清醒地认识这一点，所以我能保持谦逊。我不是伟人。我只是恰巧出生在一个商人能够有所建树的时代，遇见了千载难逢的商机而已。
“各位。我是这个时代的既得利益者。但我并不会因此就说，现在这个时代就比以前的任何一个时代要好。
“每一个时代都有巨富的人。米利都时代的机装师，联盟时代的贵族，现在的我。但同时，也有很多人处在穷困潦倒之中。财富就像面包。一个人就算拥有他这辈子都吃不完的面包，他也不会变的更幸福。但一个人如果没有面包吃，他一定会非常痛苦。
“假设社会的财富是十个面包。八个在帝王手里，两个在臣民手里，这是邪恶的。七个面包在贵族手里，三个在平民手里，这是不公的。六个面包在努力的人手里，四个面包在不努力的人手里，这是平等的。
“逻各斯共和国进步的历史，便是从不公正变得公正。从不平等变得平等。让每个公民都能够温饱，不会挨饿。更进一步，让努力的人能劳有所得，凭自己的能力赢取更好的人生。
“我和我的财团就是社会进步的受益者。因此，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推动社会的进步。我希望我手里的财富能够改善共和国所有人的民生。
“潘地曼尼南财团的理念是，我们永远不止于财产再分配，我们永远会尽力追求更好的明天！谢谢大家！
“接下来请大家欣赏我们的兵装发布会。这些将是能够改变未来的创新科技！”
约维沙鞠了一躬结束他的演讲。不得不承认他讲的很有感染力。台下响起潮水般的掌声。
但就在约维沙宣布下一个消息之后，掌声突兀地停止了。来场的人们顾不得礼仪，小声讨论起这个极其令人震惊的消息。
——“从今以后，潘地曼尼南财团进入军工领域，用我们的财力为逻各斯共和国的军人开发更优秀的念械兵装！”
军工领域？
杨希也吓了一跳，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约维沙要花重金举办念械兵装设计大赛、还专门赞助大赛胜者来开兵装发布会了。
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财团进入军工领域而做的造势！
请来杨希等最近在念度院名声鹤立的年轻俊才，能有效地吸引机装师界的注意力。即使花上百万金币做这个宣传也是超值的。
不过，更重要的是，一个民间企业参与军火制造？
这种事从来没有过先例。不管是那个时代的哪个国家，念械兵装从来都是重点管控对象。
米利都时代机装师就是统治者。联盟时代早期念度院地位超然。而即使在念度院地位相对较低的时代，也只有念度院和军方能够合法持有念械兵装。
而现在却把这样的权利开放给一家民间企业。
杨希不是怀疑潘地曼尼南财团的能力。相信以全国首富的财力和资源，完全能制造出质量过硬的念械兵装。
但这样一来约维沙能够完全自己生产念械兵装，岂不是意味着他能私设武装部队，而完全不被监视？
为什么最高议会能通过这么离谱的要求？约维沙肯定和最高议会有关系，说不定暗中还有许多交易……
“接下来请几位念度院的新秀给大家展示他们最新的研究成果。”
很快轮到杨希上场了。他只能把各种猜测抛诸脑后，提着他的机装箱上台。
经历过机装演武和好几场比武大赛之后，杨希渐渐变得不会怯场了。尽管在场的人都是各界名流、业内前辈，他也可以做到侃侃而谈。
“我今天带来的是一些念械兵装模块化设计的新思路。”
……
杨希在这场发布会上讲的内容，是他制作插件兵装的设计思路。
虽然插件兵装只有杨希自己能使用，但这个想法可以延伸到其他兵装设计上面去。例如将一件完整的兵装分成多个独立的模块来设计，机核动力部分、能量传导部分和能量发射部分都做成可拆卸的形式。
这样在战场上如果兵装损坏了，那只需要拿相应的备用组件换上就可以重新加入战斗，不至于因为一件兵装损坏、无法当时修理而废弃。
杨希用他做的一柄激光剑来做示范。
光剑类是他研究的最多的兵装。
他演示了一下战斗当中常见的有哪些意外情况，可能会怎样损伤到兵装。然后把损坏的部分拆下来，换上备用组件。
“如果采取这样的设计，兵装耗损率会下降一半。”杨希最后总结道。
——插件兵装的构想，二十年前洛伦斯就已经提过了，不是杨希首创的东西。
但以洛伦斯的骄傲，他肯定想不到把插件技术运用在军队的武器上，解决后勤问题吧。
那么就由杨希这个记忆传承者来帮洛伦斯补上空缺。某种意义上也算一种因果循环吧。
念力兵械-第1卷 仰望星空
念力兵械-第2卷 夜影森林
念力兵械-第3卷 机装演武
念力兵械-第4卷 三国会议
© 悠久的枫叶 2017-2018
未经许可，不得转载
本章首发：起点中文
修订排版：@cause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