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力兵械-第5卷-第1章 大会之前
“你是说，你插到兵装里的插件原本是电流插件，却不知为什么变成了寒气插件？”
第二周的周末，海森德拉学社在社团活动大楼聚会的时候，杨希又拿出了他的紧握微光。
上个星期杨希在医院里渡过，错过了学社聚会。（他穿着睡袍跑去图书馆的样子太醒目，所以他很快就被图书管理员抓到，然后硬拽回了医院。在杨希的头疼治好之前，他被禁足在医院里整整十天。）
而下个星期比武大会就要开始了，杨希不一定还有时间参加聚会。所以在他的请求下，这次学社聚会大家都暂停了分享，一起来帮杨希研究这个神秘现象。
“这张插件的齿轮上有一道划痕，是当时我不小心刻上去的。”杨希从包里拿出另一张插件，和从机械臂里取出来的那张插件放在一起。两张插件完全一样。
“另外一张上也有完全一样的划痕。金属的纹路、细小的油污也都一模一样。就像是完美无缺的复制品。”
“这手艺……如果用来复制古董的话那可得以假乱真啊。”奥利弗啧啧称奇。
菲利普问：“那你的电流插件呢？”
“不见了。再也找不到了。”
“就是说物质还是守恒的。一张电流插件，变成了一张寒气插件。”奥利弗点点头，“发生这个变化的时候你对兵装做了什么吗？”
杨希说：“我什么也没做。当时我在跟人拼命，需要用寒气。我觉得放进兵装里的是寒气插件。然后就……”
“然后就真的变成寒气插件了？”
“对。”杨希苦笑道，“我这段时间查了很多偏门的论文。有提到精神力可以影响物质世界。我觉得我遇到的这事就有这么唯心主义。”
奥利弗托腮道：“你先别往玄乎的方向想啊。我想想……把这件事理解为金属控制能力怎么样？我听说过一件叫做‘万金主宰’的兵装可以控制金属。打个比方，就用这种能力就能把你的电流插件变成寒气插件了。用的金属量是差不多的，也不违反物质守恒。”
“你这种说法也有可能。但我根本就没有这种能力啊。”
“这倒确实是怪得很。”奥利弗赞同道。
“所以现在的问题是，杨希又用出了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能力？你后来试过再来一次吗？”菲利普问。
“你叫我试什么？把寒气插件塞进兵装里面，然后让它变成别的东西？”
“呃……”
这么一说，听起来还确实有点蠢。如果不搞清楚为什么插件会变，杨希也没办法重复实验。
奥利弗说：“我来总结一下吧。不知怎么回事，杨希又有了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能力。我估计这种能力是控制金属……”
“也可能是凭空造物，逆转因果，重塑世界什么的。”一个戴眼镜的社员插嘴道。
奥利弗一脚把他踹开：“别打岔！这是正经事，金属控制比那些神神怪怪的能力好懂多了吧！……现在的问题是，杨希的这种能力是怎么来的，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菲利普说：“杨希除了紧握微光以外还有别的兵装吗？”
“没有了。……不，硬要说的话还有一件。”
“那按排除法来推理，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另外那件兵装有金属控制能力。”奥利弗断言道。
“但是……那只是一只眼镜而已，里面连机核都没有。”杨希指指他戴着的单片眼镜，“你们都见过吧，我一直戴着的这个。要说这东西能控制金属？”
“啊，你说的是这个啊。能够投影出三维图形的眼镜，我有印象。”
菲利普这么一提，杨希突然有点不确定起来。他才想起，仰望星空的投影功能同样是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来的。
这枚单片眼镜用了魔导矩阵技术。世界上只有洛伦斯一个人真的理解魔导矩阵，杨希确实无法确定魔导矩阵里面隐藏着多少秘密。
偏偏这一点他又没法跟学社的人讨论。
（确实，按照排除法来看的话。当时在场的只有我和夜影两个人。夜影想杀我，不可能是他对我的兵装动了手脚。那改变插件的就只能是我自己的能力。而当时我身上的兵装也只有仰望星空了。该死，魔导矩阵，魔导矩阵……）
杨希被好奇心和求知欲折磨得要命，恨不得抓到洛伦斯向他亲口问个清楚。
海森德拉学社的众人彼此讨论了一番，都给不出更好的解释。毕竟杨希遇到的这件事太奇怪了。他们只能提出一些猜想，也没办法验证。
听起来比较可信的猜想也就是奥利弗猜的，杨希的单片眼镜有隐藏的金属控制能力，把电流插件变成了寒气插件。至于其他的猜想，包括杨希能够通过冥想造物；是未来的杨希穿越时间救了自己一命……一个比一个猜的夸张。
到最后奥利弗都快和那些猛开脑洞的社员吵起来了。大家只能约定回去之后各自查书，看看历史上有没有过相似的事情。
……
学社聚会暂时告一段落，仰望星空和魔导矩阵的谜题还完全没有头绪，杨希又要往训练场赶。
下个星期比武大会的正赛要开始了。这也不能等闲视之。而不知道该说运气好还是运气差，杨希出院之后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大幅度上升了。
看起来是大空洞那一战中他把精神力压榨到极限，最后在生死关头产生了突破。无论如何，他终于有了四级精神力，算是念度院一年级生的平均水准。
随之而来，他又需要改造兵装来配合自己；然后需要战斗训练来适应新的兵装。
所以出院后这几天杨希几乎足不沾地在寝室、图书馆和训练场之间跑。连续几天睡眠时间不到四个小时，脑袋和身体都累得不行——有时候杨希都自暴自弃地想，要不比武大会干脆弃权算了。
……
“不行！”
诺薇敲了敲杨希的头：“你这样太不像话啦！要是被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，杨希的形象会破灭了哦！”
杨希满头大汗坐在地上：“呼……呼……反正比武大会开始之后……我的形象也会破灭的。”
“难以置信！带领特异小组从恐怖分子手上救回三叶王国大使的英雄，杨希•艾兰德居然说出这种丧气话！”诺薇夸张地说。
“你就别打趣我了吧……我这几天真是累得要命。”杨希索性往地上一躺。
他跟诺薇对练了几场，还是和以前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就被打倒了。这让他更加确信，自己能赢夜影只是占了天时地利的便宜。论真实实力他和七级念载士还差得远。
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杨希觉得今天诺薇下手格外的重，他被打到一拳都要疼个半天。
诺薇坐在他旁边，对他说：“我觉得杨希跟我打的时候根本没用全力。”
“这就是我的全力啦…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水平。”
“但是我感觉你跟我打的时候一点好胜心都没有。”诺薇说，“决斗的时候如果没有求胜心的话，就算有实力也发挥不出来。你和恐怖分子打的时候总不是这个态度吧？”
“当时是不想办法打赢的话就要死啊。当然不一样。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战斗的。”
“真正的战斗不就是这样吗？以后杨希也总会面临更多这种不杀人就要被杀的情况，现在锻炼就是为了将来做准备啊！”
“嗯……”
杨希知道诺薇说的是对的。只是他现在实在提不起这个兴致。
他的脑子完全被兵装发生的异变占满了。即使理智上明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为比武大会而训练，但要叫他全心投入，他一时半会也做不到。
看杨希这个样子，诺薇叹了口气：“你知道吗，我刚听说你打败了恐怖分子的时候，一点也不高兴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“真的知道？”
“你肯定担心的要命。”
诺薇点点头：“是啊。听说你去抓恐怖分子，比我自己去拼命还紧张。我很担心，你什么时候出任务就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杨希躺在地上默默听着。
“我小时候就知道你不是当战士的料。小时候你和街上的坏孩子打架从来没赢过，包括打那些比你还小的都打不过。以前我们说好的，战斗的事我来做，我来保护爸爸和你。”
“……而我去做机装师，帮你做最厉害的兵装。我记的很清楚。”
“可是突然之间就变了。学校里都开始讨论，杨希是一年级最厉害的念载士，是念度院的王牌。我很害怕。”
诺薇的手有些发抖：“我害怕你真的成了他们的王牌。然后去出任务，去和敌人打。我害怕我保护不了你，你会死在外面。”
“……”
杨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安慰诺薇。
他骗不了诺薇。从小他就没法对诺薇说谎。
事实上，这一次任务杨希确实是九死一生，能活下来不仅仅是运气了。绯，霍华德，海涅，如果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帮助，杨希都会死在夜影手上。
再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杨希将来一定还会遇到更危险的情况。从这个角度来说，诺薇的担忧一点也没错。
念力兵械-第1卷 仰望星空
念力兵械-第2卷 夜影森林
念力兵械-第3卷 机装演武
念力兵械-第4卷 三国会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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