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閒聊武俠] 小說裡的節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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繼續聊聊上次重讀天龍八部感想....

金庸小說，我們看了許多遍，就連改編的電視跟電影，大概都看過太多了吧？

其中，我還是覺得小說的形式是最好的。可能是一開始就是小說，這裡頭的節奏跟場景，基本上就是小說專屬的吧？我為那些要改變小說情節為電視或電影的編劇們，感到無比的同情...

基本上，金庸小說裡一個重要的場景就會是武林人士大聚會，不管是外地勢力到少林寺踢館，什麼亂七八糟幫派大集合要反天山童佬，或是逍遙派蘇星河廣發下棋英雄帖（其實最後還是較量武功的）等等，都會是一大幫人，來自不同幫派，到某個廣闊的地方，要計較某些事... 最有名的大概是華山論劍？

不管是要爭盟主，討公道，還是找傳人，架總是要得打的。總是會有厲害的大咖在場，總是會有更強的人意外出現，總是會有一些插科打諢的丑角在旁邊說些笑話風涼話等等...

我每次都覺得，這些人根本就是說太多話了，現實中哪裡有可能？

某丑角A跟某傻角B鬥嘴，怎麼可能全場數百人在那裏任由你們說，還靜靜聽你們說完？不可能的嘛~~~~

王語嫣不會功夫，但是說的一嘴好功夫，可以隨時出聲指點表哥慕容復出什麼招來擋別人什麼招，或是讓風流傻蛋段譽又能怎麼防備等等.... 怎麼可能啦！說完這一招都打出去了啦，場上動手腳咻咻咻地就拆多少招了，還在那裏等妳說話指導喔？這可不是美女人家就得聽妳說話呀~~~~

但話說回來，這些文字描述都很棒啊，讓現場氣氛非常逼真寫實而精采，就算不符合生活日常的經驗... 小說就是得這麼寫吧？

那這就難倒了拍影像的人，他們不能真的讓這些話說那麼多，反而應該改成利用影像來說話吧？

問題是，金庸大師用文字推砌出來的意象，那位導演編劇能夠透過影像來另行建構呢？

這或許解釋了我總是認為金庸小說比電視電影都好看的原因了吧！

沒看過侯孝賢的《刺客聶隱娘》，或許那是一種可能？不過，可能還是跟小說差異很大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