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老虎（长篇连载）（050） 第19章 池子多了，什么尿都有（2/3）
第19章 池子多了，什么尿都有（2/3）
一大群老鼠鱼惯而上，瞬间摆满了面包、蛋糕、腊肉、火腿，还有花生、苹果、香蕉、南瓜……金刚不满意地吼起来：“怎么？没看到今天有老虎兄弟吗？都上大的！”我笑着轻轻拍一下他的头：“什么兄弟？”他得意地在蛋糕上打了一个滚儿：“好、好，老虎大爷，老虎老爷。”
老鼠们又抬来大块儿的面包、蛋糕、腊肉、火腿，还有大堆的花生、苹果、香蕉、南瓜……金刚啧啧地对黑纹表示不满，蓝衫幸灾乐祸地躲在“峡谷”底冷笑，一只老鼠跑到黑纹耳边叽叽咕咕老半天，黑纹恍然大悟，冲大王匍伏着脑袋后退下来，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出去。
金刚意气风发地哼哼着盯着门口，很快就有大队老鼠发出的嘿嘿哟哟的号子声传来，一大爿猪肉被上百只老鼠驮着挪进了屋子。金刚咧开的小嘴笑得口水长流，示威似的用细尾巴转着圈儿指着猪肉冲宁宁和阿纳德招摇。黑纹把一只老鼠的尾巴搭在肩膀上，使劲拖着爬上“餐桌”；被拖着的那只老鼠仰躺在地，四肢朝上举着一只肥大的鸡腿，鸡腿和他肚皮之间稳稳地卡着一个白晶晶的鸡蛋；黑纹把那只老鼠拉到横在金刚跟前，松开尾巴夸张地擦了擦汗水：“红日照高楼，大王驭万物。我专门精心挑选了献给大王，请大王取用！”
金刚哈哈大笑，咝地吸回一口口水，人立起来抓过鸡腿，一脚把鸡蛋推得滚到黑纹身前：“这个你要！”又专门叮嘱了一句：“他们在不要说那些废话了。”低声嘟囔着：“在他们跟前听那些话怪不好意思的。”黑纹忙不叠地点着头，撑起上身把鸡蛋牢牢地压在胸下，嚎啕大哭地表示着感谢和忠心，阿纳德鄙视地唾了一口：“又是干嚎！”
金刚举着鸡腿，腾身跳到下面蓝衫的背上，指了指那半爿猪肉，敲着他的头说：“看着没？你就会那几句，唱得像鸡叫，听得我都想吐，还笑，不好好学习。明天，哦，后天以内，给我再弄一大爿来！”
蓝衫苦丧着脸为难地点头，金刚跳起来把他往旁边踢开：“滚！滚出去，自己出去找吃的！”然后跑回自己的软垫子上，招呼老虎们大快朵颐。
“你、你怎么不过来吃？”宁宁舔了口腊肉，“这儿不是餐桌吗？”
“嘿嘿，那是显摆来看的，表示我们也可以和光皮儿一样过！谁真那样啊？多不自在！”金刚仰躺在他的软床上，撕咬得肉屑到处都是，“你、你们，也都、也都随便、随便怎么吃。”他不慌不忙地咀嚼着，黑纹带领几只老鼠忙碌地吃掉他掉下的残渣。
“好啦！给我拿块儿火腿来，还要大的那个苹果，”金刚吩咐黑纹，“放到这里来，你们自己下去吃。等我完了再来捡。”他眼睛招呼着我们，张口去咬爪子上的鸡肉，“嗯？”咬了个空；他偏着头又一口咬下，“咦——”还是没有吃到；他认真地看准鸡腿，“昂”地一口咬下去，牙齿倒是碰得生响，嘴里还是什么也没有，鸡腿却小了不少。金刚尴尬地看了眼我们，目光回到鸡腿上猛地恍然大悟，双眼放光地扫视着老虎们：“你们！是谁在整我？”
阿纳德咯咯笑起来：“你再吃啊！”金刚飞快地又一口咬下，整个鸡腿都不见了，他的嘴里仍然什么都没有；他讪讪地也笑起来，央求的眼神希望阿纳德放他一马。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黑纹等老鼠停止搬运食物，夸张地瞪大小眼睛对我们怒目而视；我一翻白眼，那些老鼠刚放下的大苹果一抖也不见了。金刚赶紧息事宁人地哈哈笑着喊那些老鼠都自己出去吃东西，他自己走过来跳到“餐桌”上啃起了南瓜；在掠过鼠群头顶时悄悄说：“快下去，小心你们都没了！”那些愣冲冲的老鼠全身的灰毛一下子都立了起来，猛然又像抽掉了脊梁骨，烂泥般摊软着滑到了地上。金刚得意地啃着南瓜，嘴里好像在对那些老鼠哼哼着：“哼哼哼，知道凶险了吧！怎么样？和他们比，楼上的老虎，算什么？真有吃素的老虎啊？看到我的厉害了吧！吓都要把你们吓死！哼哼，与虎谋皮的勾当也是你们干的？哼哼哼，金刚浑身都是胆啊……”
整个的鼠窝静悄悄，金刚蚊子般的哼哼声驱散着老鼠们身上笼着的寒气、心头压着的杀气。
其实我们都没有什么食欲，有点儿兴趣的只是逗金刚玩儿玩，更迫切的是能早点安心地回到大森林，目前最想了解的是城市里那些老虎到底是怎么回事。当然，那么多没有消化掉的新奇事情充盈胸膈，也堵得我们了无食趣。
露过一手足以威慑群鼠的食物于无形的本领之后，夏赫特虎好整以暇地开始了对老鼠的认真盘问。
可克首先咳嗽一声，把阿纳德准备调笑的话给压了回去：“咳！你尽管吃，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就是。”金刚低着脑袋嗯嗯啊啊地答应着。
“你知道这里有多少老虎？”
“四只。”
我啪地一甩虎尾，把他面前的南瓜打得粉碎，金黄的瓜瓤挂了他满头满脸。金刚哆嗦着缩成一团，嘴里申辩着：“是嘛！就是四只嘛！这里就是四只老虎呀！”看我咧着嘴唇开始左右挫牙，他连忙改口：“不、不、不，如果说上面城市里的其他那些老虎，有、有，嗯——，以前还真没有数过。嗯，有一百二十、一百二十七只，不、一百二十八只，嘿嘿，忘记算小白了。咦？不对，好像……似乎，好像似乎还有一个，嗯……”
“比我们族多得多！”阿纳德插话说。
金刚纠正她道：“他们不是一个族的！只是总数有那么多，看都看得出来，不是一起的。哪像我们这么大的一族老鼠。”
可克淡淡地说：“你们哪儿是一族？你们是物以类聚！”
金刚谗笑着肯定道：“对！坏东西物以类聚。”
可克没有和他纠缠下去：“总共就一百二十九只采伯虎？他们住在哪里？”
“嗯！确切地说就是一百二十八只，反正我数清楚的就这么多。他们到处住——不，不是住得到处都是，不是什么地方都住得有，也不是那么就容易看得到。”我和可克皱起了眉毛，金刚急忙申明道：“不是我乱说！不是我乱说！意思肯定是对的，就是，就是，”他稳下心来，一字一顿地说：“那些老虎三三两两，三个四个，分别分布住在城市的这个地方、那个地方，这一层，那一层，”他吁口气，“就是这样。到处住！但不是随时都在换地方住，”他有点神不守舍地四下看看，“基本上还是固定的，都是些没有光皮儿住的屋子，不是在地下。”
可克点点头：“这次他们出去是到哪里？”
“这个还真不知道。” 这次金刚回答得很快，然后俯身望着下面的群鼠，高声问道：“是不是？谁知道那些老虎去了哪里？”
群鼠争相叫嚷着“不知道！”“是！”“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！”“我也不知道！”。
金刚抹掉脸上身上的瓜瓤，等群鼠叫得差不多了，才接着说：“他们从这里匆匆跑过，也没有告诉我到哪里去。看那劲头肯定是有好吃的。”
我奇怪地问：“从你们这里跑过？为什么要从你们这里过？”
金刚看着我们的脸色，来回踱着步子：“这里最方便！顺着下水道一条路就到了野外，虽然弯弯拐拐，但宽阔空荡，没有交通警察，特别是没有光皮儿、没有阻挡，变回老虎跑起来风快。”
阿纳德好奇地问：“他们光着身体跑到你们这里再变回老虎？还是变回老虎穿着衣服继续跑？”
尽管可克怪她老打断我们问“正事”，但这个问题同时也是自己想知道的，所以只是鼻子里哼哼了两声。金刚来回走得快了些：“衣服放到我们这里就是了！有什么问题？专门有间屋子是给他们放衣服的，肯定是大丰收！连背包都扔下了。看不看？黑纹带他们去看。”他焦急地说完，眼光催着我们下面的问题。
阿纳德欢快地往门口窜，宁宁跟了过去，可克喝住他们：“看什么看！这些事知道就行了，看了也那样！”又转头对着金刚：“那你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。你再说说他们住的地方和其他事情，他们平时不吃人的时候都做什么？”
金刚夹了夹腿，在我们面前窜过去跑过来，嘴里飞快地说着：“最近的住在下段二层，那家光皮儿十年前就搬走了，有三只老虎，小老虎去年才生；中段21层有三家，小白、白似雪，你们知道，就住在那里，他只是一个；曹大平一家就住在他楼上，他们多，有五只，房子也大，他们把那家光皮儿吃完了，先躲在白似雪家大半年，等警察都不去了才搬进去——那案子现在都没破呢——他们现在都不从门口进出，只是在那里睡觉，不睡觉时小的就去找小白玩，曹大平去车站搬东西，弟弟开出租车。住得很远的在东部了，东部上段200、257层……哎呀，有一只，那是谁？我好像见过，又像没见过，住哪儿？哎呀……”他越转越快，我们的眼珠跟着他转得都发酸了，我伸爪按住他的尾巴：“你转什么转？站着不要动！”
“哎呀！我要走了！黑纹你来说。”金刚跺着脚说。
黑纹急步向前：“我来说，我来说。大王尿急了，大王要撒尿了。”
宁宁惊诧地嚷道：“又是撒尿？怎么啦？撒就是了啊！”
金刚紧张又尴尬地夹着后腿跳下“餐桌”，急匆匆地往外跑。我们都撇下准备滔滔不绝的黑纹，好奇地紧跟在他的后面。
搞的什么鬼名堂？
（未完待续）
今天来点花絮问答：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老鼠大王金刚是这样的造型？半边脸是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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