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咖啡館衝突

in #bl3 years ago

"傅永傑! 你到底要睡到幾點啊! 全家人都在等你吃早餐! 快點起來啦! "媽媽懷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催促著永傑起床,邊說邊掀被子,外加假意地打他。" 知道啦! 媽你最近怎麼這麼兇啊! "永傑睡眼惺忪地翻過身,困意滿滿,因為他昨晚其實沒怎麼睡,他一直在後背抱著幸司,感受著幸司的呼吸和氣味,這是20歲生日那一晚之後的第一次,而且是在家裡,他們睡在一起。 永傑既幸福又害怕,他怕這一切都不真實,他怕是個夢,他怕會醒,所以不敢睡,總是在快要睡著的瞬間一怔,抱著幸司的手又摟緊了幾分。 "你趕快給我起來! 吃完早餐你好複習功課,別到時候期末考掛掉! 小心你這4年延長。 "媽媽的最後一句話帶著些許的挑逗的意味,說完就回廚房了。

永傑滿不情願地起來了,邊走出房間邊嘟囔著:"早知道這麼累,還不如住外面......""怎麼啦? "幸司放下碗筷,走過來拉起永傑的手溫柔地問,"你很累哦,不然吃飽再睡一下好了。 "永傑哪裡還有什麼壞情緒,一聽見幸司的聲音,就只會笑了,呆呆地被幸司拉著,呆呆地看著幸司的臉。" 嗯? "幸司疑惑道。" 沒事,你和我一起去洗漱好不好? "永傑無時無刻都想黏著幸司。 幸司抿嘴笑著眨了一下眼:「快點啦,待會粥要涼了。 害羞的幸司在永傑眼裡簡直是天上有地下無,他愛極了幸司這幅模樣。 永傑握了握幸司的手,暗示幸司自己知道了,然後就去洗漱了。 牙刷上早已擠好了牙膏。

餐桌上

"永傑,複習功課不要太晚,身體還是要照顧好。 "爸爸叮囑道:"不要每天坐在圖書館裡不動,要記得運動一下。 媽媽買給你的營養品記得要吃,衣服要穿好,不要感冒......"爸爸剛要結束,又想起其他要叮囑的事,正準備開口,被媽媽攔下了:"哎喲,爸爸,他都多大了,你管他的,他早上都起不來了,鬼才知道他在學校的時候有沒有用心複習嘞。 "果然是親媽,損起兒子來,針針見血。 媽媽心裡想著:"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在哪睡的,就你睡的床,一大半的被子整整齊齊,哪是一個人大冬天睡了一夜的樣子。 媽媽瞥了一眼永傑。 永傑對著媽媽努了一下嘴,心裡挑釁到:你有本事告訴爸啊,反正我不怕! 媽媽又一次被氣到了,清了清嗓子:"看什麼看,吃完趕緊看書去,我臉上是有答案哦! 現在的小孩真是難帶。 "永傑一副贏了的樣子,對著幸司笑了一下。 幸司寵溺地回應他,那種對待淘氣小寶寶的寵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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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傑在幸司的床上複習功課,媽媽端著水果進來:"傅永傑! 你是沒有自己房間嗎? 幹嘛打擾你哥啦,他好不容易休息不用加班。 "說著,把水果放到了幸司的書桌上:"幸司,這個獼猴桃很甜的,我和你爸爸散步的時候買的,特別好吃,補充維C,才不容易感冒,快吃。 媽媽對兩個兒子的語氣天差地別。 永傑生氣道:「對啦,撿來的兒子不用補,這輩子不會感冒。 "自從永傑搬回家,和媽媽的鬥嘴就沒有停歇,幸司早就看習慣了,只是笑著。" 我懶得理你,你愛吃不吃,吃了也浪費,天天穿這麼少,感冒才不管你嘞。 "媽媽轉身出去了,順手把門帶上。

"好了啦~"幸司端著水果來到床邊:"啊~趕快補充一下,不然你感冒了可是會傳染給我的。 "永傑怎麼可能聽不懂。 永傑一口就咬下去了,幸司順勢把叉子退出來,結果永傑並沒有全部吃進去,對著幸司嗯了一聲,示意幸司一起吃。 幸司看了看門口的方向,便咬上去了。 這個吻,酸甜之味,他們細細研磨。

永傑掀開被子,拍了拍床板,幸司就一起半躺在床上,依偎著永傑。 永傑看書,幸司時而投喂,時而發呆。 幸司看著永傑認真看書的樣子入了迷,回想起永傑日記里的點點滴滴,幸福得不知所措,幸司不知道永傑到底喜歡了自己多久,這麼久的時間里他是怎麼渡過的,他都堅持了一些什麼...... 永傑發現幸司盯著自己的側臉,回過頭來兩人對望:"你想我哦。 "幸司被這一瞬間的默契嚇到,他不知道永傑說的"想"是思念還是思考,下意識地辯解道:"你就在我旁邊,我幹嘛想。 "永傑對幸司的言行不一默認了,順著說到:"那下次,我要讓你在我身邊的時候也會想我。 "說完便自顧自地繼續看書了。

將近大半個月,永傑沉浸在複習中,白天去圖書館,晚上和幸司去咖啡店,醫學系期末考簡直是煉獄! 快到年底,想著新年結婚的新人不少,幸司也忙著寫婚禮策劃,兩人只有緩神的間隙才能看看對方,笑一笑。

望著窗外突然暴雨,永傑急忙給幸司打電話。 因為今天幸司要加班,沒辦法去學校接永傑,永傑只好自己先到咖啡店,在老位置坐了一杯咖啡的時間,幸司都還沒來。 永傑剛想抬頭望望,就發現下雨了。 "你在哪裡?" 永傑有點擔心地問。 "我在來的路上了,雨有點大,我先掛了。" 幸司那邊的背景音裡,全是雨的聲音,幾乎快要掩蓋人聲了。 "好,你慢點開。" 永傑配合地掛掉了電話。

幸司把車停在咖啡店門口,剛側過身去副駕駛座位拿雨傘,就聽到有人敲玻璃,幸司立刻回頭一看,即使玻璃上的雨如瀑布般傾瀉,街道上也燈光流離,幸司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永傑的輪廓。 幸司慢慢開門,躲進了永傑的傘裡。

"你是不是傻,褲子外套都濕了,怎麼辦啊? "幸司擔心地幫永傑擦著雨水。 其實永傑掛了電話,就拿著傘在咖啡店門口等著了,仔細地看著每一輛路過的相似的車。 咖啡店門口的棚頂只是為了裝飾,並不足夠寬,雨水飄落、以及雨柱濺起的水花都沾到了永傑的外套和褲子。 "沒事,暖氣吹吹就幹了。" 永傑看著幸司著急的樣子,心裡特別歡喜。 "您好! 這是姜茶,這是本店限時特供。 請享用! "老闆端過來兩杯薑茶,語氣甜甜的。" 謝謝! "幸司有點驚訝,"好貼心哦! "幸司看著老闆是個可愛的小女生,語氣更是溫柔,再次說了謝謝。 老闆借著幸司的話打趣道:「他才貼心吧。 "老闆看了一眼永傑,偷偷笑了一下,就離開了。" 看吧,別人都知道我對你很好,你還不趕快獎勵我一下。 "永傑趁機撒嬌道,畢竟他一天都沒見到幸司了,連飯都沒一起吃到。 幸司環顧四周,正準備給永傑額頭一吻,卻回神發現,不遠處一桌的兩個男人投來了厭惡的目光,幸司隨即變了臉色,退了回來。

因為突然暴雨,店裡的客人走不了,躲雨的客人走進來,店裡鮮見的客多,甚至有拼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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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傑很快地察覺出幸司的不對勁,順著幸司的目光看過去,發現了。 "不要理他們,我們顧好自己就好。" 永傑握住幸司的手,安慰道。 "真是噁心! 兩個男人膩膩歪歪,滾回家去啦! "那兩個男人突然提高音量叫囂。 那些原本沒有注意到永幸的客人也都開始東張西望。 永傑怒火中燒,轉身就快步走到兩個男人桌前:"你再說一次。 "永傑用力地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。 老闆原本在後面忙著做咖啡,感覺不對,立刻出來看看。 "怎麼,你們噁心還不讓人說啊!" 其中一個男的邊說邊翹起二郎腿,手指也在桌面像彈鋼琴一樣一串一串地落指。 永傑一把揪起說話男的領口,把他從椅子上一下拽了起來,桌上的咖啡被打翻,另一個男的趕忙站起來意欲扯開永傑的手。 老闆趕緊過來勸架,幸司從剛剛的勸說,變成了大聲訓話:「傅永傑! 你先放開! "永傑怒視說話男,只是揪著他的領口,別的毫無動作。 可就是這個目光,就讓兩個男人膽寒。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,兩個男人分明地氣勢弱了很多,永傑慢慢鬆開說話男的領口:"你給我小心一點,下次,我會直接打你。 "永傑爆發出比打藤沐仁時百倍的不悅和力氣。 兩個男的剛想坐下,老闆阻止了:"先生,不好意思,你們還是離開吧,這兩杯咖啡免費,我會給你們雨傘。 "說話男把不爽轉移到老闆身上,剛想發難,傅永傑伸手把老闆擋在身後,自己上前一步,用鼻孔看著說話男。 最終以兩男人離開收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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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司幫忙收拾桌子,並向老闆賠不是。 老闆卻不在意:「沒關係,能在一起是很幸福的事情,我能成為守護你們愛情的人,我很開心。 "永幸被老闆的話感動到了,四目相對,一時語塞。" 你們第一次來店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,從你們一進門,門口的風鈴響起,你看看風鈴又看看他,眼神是不會騙人的。 "

老闆擦完桌子正好說完話,對著幸司笑了一下,就回櫃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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