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老虎（长篇连载）（039） 第十五章为什么那么多东西掉在地上（3/3）
第十五章为什么那么多东西掉在地上（3/3）
分开几个警察，任进马提着根又粗又长、前端系着个圆环的银色棍子当先挤了进来。他低着头往前钻，冲着宁宁就走过去，嘴里兴奋地说：“可找着你啦！跑这里来了。”当他稍微伸直腰，看到阿纳德后，“哎呀！我的妈呀！”脚下一个趔趄，腿一软，人和手中的棍子一起跌到了地上。后面的胡平、闻达还有几个穿着胡平同样衣服的人都呆在当地，好在他们的东西物件儿都是背在背上、挂在腰间的，手中空空无物，才没有重演刚才那幕落地交响曲。
任进马忙不叠地从地上爬起来，又躬身捡起棍子，又伸手去整理衣服和头发，还忙着想抹抹本来就干净的额头和脸，手中的棍子拿也不是、立着要倒、放下又不甘心，突然想起来，回身把它靠在闻达的身上。
阿纳德看着他尴尬的神态，噗哧一声笑出来：“谁是你妈呀？真、真是好玩儿！”
任进马的脸胀得通红，为了不让说出的话颠三倒四，尽最大的努力放慢声音，似是而非地指着宁宁说：“哦、哦，嗯，没，不，我、我的，我的藏獒。”
阿纳德一紧绳子：“我的！”
任进马的脸憋得就像要滴出血来，仿佛自己在欺骗一个小姑娘似的看看左右，局促地解释道：“玄犼，嘿嘿，他叫玄犼，是叫玄犼，我的，是我的……”
“宁——”可克凑到阿纳德耳边低声打断她说：“玄犼！要说他叫玄犼。”
阿纳德停了一下接着说：“玄犼是我的！只能我牵着！”
任进马手脚无措地站在那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。胡平向前迈出，没有再看阿纳德一眼，他挠了挠头，眼睛盯住宁宁对阿纳德说：“玄犼非常凶猛，非常危险。为了你和大家的安全，最好把他交给我们管理。”他用手指戳了下旁边发呆的任进马，低声对他说：“不要乱看，眼睛盯着狗就行了。”任胖子点着头哦哦哦地从慌乱中慢慢定下神来，听着胡平和我们的对话。
“他们是专门管理犬只的机构，”胡平冲我和可克点头示意，“你们是看到过的，设施非常完善安全，管理得很人性、不，狗性化……”
我打断他说：“就是不准狗像狗那样乱咬的狗性化？”
胡平有些语塞地说：“咬、乱咬？狗性就是要、乱咬。总、总不能让那些狗乱、乱咬吧？”
阿纳德笑起来：“人也乱咬嘛！大家一起乱咬，公平。看是人咬狗还是狗咬人。”
“可现在人可以、能够把狗关起来，不能让狗咬人！”胡平加重语气，小心注意着没有把目光投向阿纳德的脸上，“你们还是把玄犼交给我们管理，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可克接过他的话说：“你看仔细点，现在的玄犼还是他以前关着时的那样么？”
胡平和任进马同时摇头，同时说：“脱胎换骨了，本来还没有什么威胁，现在可更危险了！”一直站在他们后面的闻达走到前面来，双手一扬就把粗棍子前端的圆环套在宁宁的脖子上。
我们几只老虎都一动不动，胡平他们稍微松了一口气。任进马低声说：“精壮了不少，还是那么呆板。”伸手和闻达一起握紧棍子，向上提了提，收紧圆环，使劲就要往身前猛拉；宁宁顺着他们的拉力向前向上一窜，前脚腾起，两个前肢随意地在空中一上一下交叉挥舞，“啪”地一声，那么粗的棍子被他从中剪断；任进马他们握着的那段脱手飞得老高，四只手被弹得鲜血淋漓，痛得他们垂着前肢在原地又跳又跺脚，嘴里呀呀大叫。
阿纳德伸手解开套在宁宁脖子上的圆环，又松开系项圈的扣子。宁宁解脱束缚，晃了几下脑袋，在众人面前左右踱着步子，昂首汪汪乱吼。虎作犬吠，在我们眼里滑稽异常。
胡平先被惊得后退半步，皱着眉头返身从一个人背上取下两根带圆环的棍子。这两根棍子比刚才用的短了一半，稍粗了一些。然后慢慢向宁宁走近。
宁宁不等他出手，低吼一声伸爪就想打飞胡平的棍子，胡平左右躲过，中间一脚踢在宁宁腰上；宁宁大喝一声，跳起扑过去，胡平边退边用双棍护住头脸，勉强招架没几下就被宁宁打飞了棍子，张口咬向他的肩膀；忽听两声断喝，砰！砰！宁宁“嗷——”地一声向后连退三步，要不是阿纳德推住就坐倒在地上了。只见两名士兵冲出护在胡平左右，躬腿耸背，两拳结结实实崩在宁宁胸前。胡平站直身子，双手从后向前轻轻一指，自己缓步后撤。
宁宁定下神来，扭头用后脑勺蹭蹭阿纳德的手，汪地扑向右边那人，双爪搭在他的棍子上借着外推的抵抗力，向左一纵，躲开从肚子底下袭来的一记勾拳，后爪已经抓在左边那人的肩膀上；左边那人向后倒在地上连打两个滚儿才避开断臂之厄；刚跪起来，宁宁扭腰张大口咬向他的脑袋；右边那人来不急使用套杆，伸手套着宁宁的脖子使劲后拉；宁宁被勒得“嗝儿”地一声，后脚尽力蹬地，借着那人后拉的劲儿来了个腾空后翻，落下时正好骑在那人后背脖子上，把那人压得趴倒在地。
宁宁得意地昂着头从左到右摇摆了两圈儿，一爪按住那名士兵的头，一爪举起就要往下拍。
胡平大喝一声：“不准动！”双手端起枪来，他后面的人都跟着瞄准了宁宁。阿纳德娇声轻哼，身体一晃，已经抓住胡平转身把他面对着那些士兵挡在宁宁面前。
然而就在这一刹那，本来站在胡平身后的几十个士兵瞬间散开，有的直冲、有的向左右两翼、有的绕到后面又兜回来，以闪电般的速度合围攻向阿纳德。阿纳德刚一缩脖子躲过身后击来的一掌，手上一松，胡平已被两个人抢了回去；跟着周围涌上来的拳头和手掌棍棒如暴风骤雨，避无可避，眼看就要和宁宁被制服在地；阿纳德慌不择路，闪身就要幻化发威，可克大喊一声“不要！”和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全身扑入人堆，接二连三地把那些勇猛的战士扔出到人群外围。这些人从地上爬起来后又顽强地再次冲入人群，可克大声对胡平叫道：“不要冲了！你见识过的！再来就要伤人了！”说完突然一笑，“你见过的，就是跑起来你的人也拿我们毫无办法。”
胡平双手张开，制止住那群士兵的冲锋：“你说怎么办？”
可克提起宁宁，把他身下的士兵轻轻踢还给胡平：“你们不能带走他。你也是见过的，他被你们关在笼子里又会成为以前那个样子，了无生趣、徒费粮草……”任进马张口要说什么，可克瞪了他一眼，紧接着对胡平说，“你也应该清楚，我们是绝对能管好他的，按你们的说法我们天生就是管他的人，保证他不会带来任何危险。”
我也笑着说：“你想他在我们面前敢不规矩么！”然后冲着宁宁叫道：“玄犼，坐下！起来！把棍棍给他们衔过去！”宁宁完全按我的吩咐一一作到，还着意夸张地点头哈腰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回来，我分明感觉得到他狗皮下一脸的坏笑。
阿纳德跟过去，把绳子扣扣住宁宁脖子上的项圈，牵着他走来走去。胡平瞟了一眼阿纳德，赶快把目光移开，转脸和任进马商量着。
曾遥气喘吁吁地拔开人群挤进来，看看胡平他们又看看我们，她避开阿纳德来回看着我们两边：“怎么样了？哦，好，没事。吓死我了，我一路往回赶，看着直播真是吓死人。”
胡平对她说：“他们要带着玄犼。”
“对，我知道。本来也不知道该不该通知你，就怕你们打起来。还是应该告诉你。哎，怎么办？能不能就让他们带着？”
任进马看了一眼我们：“就怕不安全，有什么问题怎么办？谁负责？”
可克说：“安全没问题，曾遥他们应该更清楚，我们管得住玄犼。”
胡平和曾遥相视点了一下头，胡平又冲任进马偏偏头：“先这样？看看再说？你回去赶紧报告。”
任进马苦笑着说：“看来只能这样了。”
曾遥这才走近胡平：“这几天忙坏了吧？”
“对，生怕出大事儿。也真是怪事，”胡平回头看了看宁宁，“现在更古怪了。”
曾遥问：“你去做了没有？”
“就是忙得给耽搁了。你看到的，手下的身手都比我强了。虽然都嵌有服从因子，但我那样差总不好意思吧！”
曾遥叹口气：“没办法，也不急，看什么时候吧。”她拉着胡平向楼门里走，我们不由自主地跟着，外面的人逐渐散去。
她指一下宁宁，笑着对可克说：“你们要好好带着他哦，千万不能伤人搞破坏。”
我一语双关地说：“此玄犼不是彼玄犼，他本来就最懂你们的规矩。”
胡平皱着眉头问：“他们到底怎么回事？什么信息都查不到，来的人还越来越多，那女——”他想看一眼阿纳德，最终还是放弃了，“那女的怎么会那个样子？”
曾遥调笑地斜瞄着他：“呵呵，怎么？颠倒众生？你有什么想法？”胡平张口结舌没法回答，她又叹口气，“哎——，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搞了大半天，还不如几个山野村夫。你们也一样，想方设法改良提高，在人家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就做到了。”
“就是。我也想搞清楚他们是怎么回事，有机会帮我研究研究。”
曾遥咯咯笑起来：“见什么好东西就起了贪心，人家那可是天然的本领。你们，人工合成，你恐怕达不到的哦！”胡平哼哼着说：“如果搞清楚了，说不定也有利于人类的发展提高。我要回去了，你留意点他们，有什么事马上告诉我。”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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