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愿不是为了忘却的纪念

in #cn4 years ago (edite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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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是很喜欢鲁迅先生,因为我不想一个思想家做的思想启蒙到了84年后依然还可以用于启蒙。同理,我也不喜欢乔治·奥威尔的小说,毕竟我喜欢看的是故事,而不是现实生活说明书。

最近朋友圈里总是讲:“为众人抱薪者,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。为自由开道者,不可令其困厄于荆棘。”我觉得这是很美的一句话,但是这一句话却忘记了一件事情,许许多多的人从未看见过抱薪者,甚至认为抱薪者只是谣言,尤其是在抱薪者受到过训斥和警戒之后,更是对抱薪者恶语相向,认为开道者将大山凿出了窟窿,让外面的风透了进来,嗅到了从未闻过的气息。更有甚者,希望抱薪者从未出现,比如大清王朝的慈禧太后。

谭嗣同他们作为戊戌君子,也许是认为自己的死可以使大清朝这艘破船航行向正确的方向,用鲜血祭在了船帆上。那一句“我自横刀向天笑,去留肝胆两昆仑”本可以唤醒千千万万人,但是在大清王朝的官吏手中,他们的死亡寂静无声。

我们都认为历史不会重演,不过即使历史重演之后,我们作为亲历者也未必能够明白,正如那大清朝的千千万万子民,又怎么会明白那舍生取义的含义?对于他们来说,革命党人莫过于“反贼”罢了。如同阿Q,“革命”也只是为了自己。

我若历史学的尚可,戊戌君子被处斩时,消息是有所传播的。这自然感谢于老佛爷的宽宏大量,展示着大清王朝的赫赫雄姿。而另一方面,满清贵族始终不是熟读华夏典籍,不懂得周厉王的故事。

不过懂也无妨,历史的车轮总是向前,总不可能三国一统之后来到了汉朝,不久后就成了大秦王朝吧?虽然苍蝇在车轮上喋喋不休不会让车轮前进,但是至少会唤醒推车人去把车子继续推向前方。不管前面是星辰大海还是诗和远方,我们总要看着苍蝇飞过的牛粪里为生活奋斗的屎壳郎,生活依然不易,哪有力气去看远方?

闲在家中的日子,我重温了莫言的小说,我在魔幻现实主义之中证明了文学的确是源于生活,但是永远不会高于生活。当车轮碾在皇城的砖上时;当抱薪者被剥去外衣时;当济世救民变成中饱私囊时;当镰刀将韭菜收割后再次生长出来忘记一切时......我们明白,黑黢黢的房间里依然金碧辉煌,大梦岁月静好流下的泪水憧憬着星辰大海。

然而遗憾的是,我们看了一晚拙劣的戏剧,但是却永远记住了一个时间。房子着火了,不通知只是为了让呆在阳台的韭菜们向往远方。将八个警报器拆除丢弃时却不想让多事的韭菜看到了。无妨,韭菜没有记忆,许久之后,一切或许还是风平浪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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